愚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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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曾言:“甯武子邦有道則知,邦無道則愚,其知可及也,其愚不可及也。”

愚不可及

甯武子,衞國大夫,姓甯,名俞,諡武。孔子稱讚甯武子:在君主有道之時,出其才智,幫助君主施行政治;當君主無道時,就裝着呆木的神情,自保其身,免於禍患。並深深地感歎:前者尚有人能夠做到,而後者則人所難及也。

歷代不乏志士仁人不惜捨生取義,殺身成仁者,但更多的卻是人性好追名逐利,太多的人放不下權力、地位、金錢、美色、名聲,終至於累身害家,而無益於國計民生。正所謂“欲而不知止,失其所以欲;有而不知足,失其所有有”,故孔子歎曰“其愚不可及也”。

孔子的思想是極其機智圓通的,絕非一成不變的教條。這種思想不僅體現於對甯武子的讚歎,類似的尚有許多論述,譬如,孔子贊遽伯玉“邦有道則仕,邦無道則可卷而懷之。”答弟子原憲問“恥”曰:“邦有道,谷;邦無道,谷,恥也。”特別在與冉有、季路論季氏將伐顓臾時,引商太史周任言“陳力就列,不能則止”,非常嚴肅地教育兩位高足。且孔子為推行其道,不辭辛勞,周遊列國,因其道難行,喟然歎曰:“道不行,乘桴浮於海”,其退隱思想十分明顯。而事實上,孔子晚年的精力都是放在辦學育人和整理古代文獻上了。

如此種種,皆體現了一種能上能下,能伸能曲的超卓姿態。鄭板橋有一句名言:“難得糊塗”,其意即與孔子之“愚不可及”神似。

也許有人會將這種超卓姿態,斥為獨善其身、明哲保身,然在事不可為的境況下,不作無謂的犧牲,韜光潛彩,留住有用之身,以圖他舉,又何嘗不是別一種高尚的安身立命的方式和智慧?

現代社會,早已遠非孔子的時代,各行各業競爭激烈,人們的功利之心、浮躁之態遠甚於古時,當人們為名利挖空心思,甚至不擇手段的同時,從草根到精英,各階層的人又不住地在尋求着心靈深處的慰藉。“其知可及也,其愚不可及也”,這種思想仍然很值得當下的人思索和借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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