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説過秋無水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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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説過秋無水痕?

誰説過秋無水痕

不過今年確實沒感覺到秋天的氣息!

幾場料峭寒雨下過,街上喧囂起四季粉墨登台的蔚然壯觀景象!

有的着裙裝薄衫,有的着秋衣長靴,有的甚至穿起了羽絨衣。


那些搞店慶迎十月一的商家門口咿呀唱歌跳舞的小姑娘們,仍然沒改她們那些坦背露肩的薄紗行頭,四季在這個飛一樣的的季節裏張揚着它們的萬種風情。就連服飾商店,也侷促而又慌亂的迎送着每一位進進出出的顧客,摸不清顧客買服飾的心理,惶惶的把去年積壓下來的各季服飾統統拿來。


讓我有點措手不及的是:畫室裏那盆鬱鬱葱葱的臘梅,它突然間披上了一層焦枯的外衣。我是不懂花的,忙忙取水澆花,心裏苦悶不已,記得老師把花帶過來的時候曾戲謔:你不能把它養死呀!我也曾大言不慚的承諾:絕對沒問題,完全忘記了自己慘淡的養花史。無論如何,被委屈了的花兒照樣還要照着自己的意願花開花落了的!


從來沒有任何一個秋天象今年這樣匆忙的了,匆忙的象四季如春的南方,看不到季節的痕跡了!


侷促的站着,做着,想着,倦怠懶散的漫翻着隔世的書,一些前朝往事,一些娓娓如詩的訴説,一些老掉牙的愛情故事,還有些能賺掉我半碗眼淚的悲歡離合!


簾卷西風,秋意漸深的季節裏,大腦突然開始有了自己的思維,想起了那半截半截寫不下的文章,想起了那閒擱書櫥好久好久未曾翻看的書,想起了小時候衚衕里弄裏那悠長拿腔的叫買聲,想起了久久遠遠的,那些一直不曾記得,但卻潛藏於我內心深處的寂寂往事,也想到了生與死:人的生老病死,到底是一種意外,還是一種規律?

想起了杜牧的“秋夕”裏詩句:“銀竹秋光冷畫屏, 輕羅小扇撲流螢, 天階夜色涼如水, 卧看牽牛織女星。”這個失意的深鎖深宮的宮女,在這樣一個愁水愁腸秋涼的季節裏,望梅止渴般的想象着愛情!何等的淒涼的季節,偏偏來想人世間最為美好的事情,兩相比之,實在是秋風秋水愁煞人呀!


想起了張愛玲,那個生性傲然的孤僻女子,與胡蘭成三兩年的半拉子婚姻,就毀掉了她的半世才華,一生的情竇。胡蘭成只不過是位朝三暮四的稍有才華的漢奸,如何讓這樣的一位冰清玉潔般的女子傾心相戀?也許才華對她來説並不難,難的是:那種植於內心深處的愛戀,剷掉了卻仍存活着的根。張愛玲是美的,但這種美離生活太遠。她追求的愛就是因為愛,不會因為社會、不會因為政治,更不會因為你我,也許在那樣的一個環境,在那樣的一種生活狀態下,也只有胡蘭成這樣的“才子”才會給她這樣的感覺。偏偏這種感覺,又是那麼的來去匆匆!


想起了,那個傻傻笨笨的的熱情奔放俄國詩人普希金,聖彼得堡的愛情天鵝已經飛走,詩裏已經唱不出奔放熱情的歌,為何還要拿起決鬥的劍,如果有來生,詩人一定要明白,你是詩人,決不是鬥士,愛情到了誰的手裏,也許結局都一個樣子的,曾經經受住世俗與社會責難的徐志摩與陸小曼的絕世之戀,其實也是有它的瑕疵的,徐如果不是因為詩情被生活所累,怎麼會再次想起那個拒他千里之外的女子林懲音,如果不想到林徽音,他的生命之魂如何終結於虛渺的半空。


想起了那大我一歲突然逝去的表姐。對於她的突然厭世而去,我從來沒理解過,她貌若天仙,能歌善舞,開朗活潑,同樣她也無憂無慮的。陽光透明般的內心,我們看不到她輕生的塵垢,假若只是為了些生活的波折,理由也是太過牽強,倘若只是因為愛情所傷,結局也是太過悲涼,畢竟人不只是為了愛生活的。人生短促,想不明白的事兒太多,還有什麼比生來得更為重要的呢?我想生之瑣碎,逃避是一種無為而為的無奈!


看來秋真是一個令人傷愁的季節,生生令人想出如此多的悲涼來,原來它了無痕跡的來,了無痕跡的去,也是另有一番好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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