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隨筆:四季變奏曲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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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隨筆:四季變奏曲

散文隨筆:四季變奏曲作文

昨夜的星辰,依然明明滅滅地閃爍,誰在夜風裏低聲地唱歌,即便山巔的風雨雷電,即便海邊的狂飆巨浪,一陣風被誰遺忘,長眠沒有星星沒有月亮的荒漠。沉濁的荒野,黎明的紅光裏,誰的淚落,點石成金,滴淚成夢。

那暗影飄忽的原野,不久就會沒入黑暗,帶着所有的事物和紛紛擾擾的塵埃與誓言,我多想請求遠方的那片夕陽,賜予我遙遠星辰的智慧和密語,讓我在日落前完成自己一個純粹的宿願。

一束光遊蕩在空曠的宇宙,一顆漸漸漸消瘦的星星,消失在茫茫的夜,沒一點風聲。

急匆匆的趕路,追趕着陰霾般的紅塵,星星墜落,找不到故鄉,沒有天和地,沒有我和你,一陣風過,一個夜的影,忽明忽暗,影影綽綽,歸去,歸去,風也歸去,你也歸去。

大地啊,山川,沒有什麼言説,熱鬧的來,寂寞的去,一片陽光一顆小草,那片月光裏沒有任何的消息。

世事如浮塵,熙來攘往的人羣,各自忙碌自己的前程,奔走自己的生活。遊走的時光,遺失的青春角落裏,那張揉的皺皺巴巴的破爛不堪的,灑滿年輕歡笑和淚水的青春潑墨畫,沒了顏色。

春之冥想

此刻,在這涼涼的春天裏,在自己的小屋,我開始研讀,那些過去年輕鮮活的時光,在時光裏而困窘的臉,茫然無措,低垂的睫毛,天空劃過,一顆,一顆,不知名的星星,瞬間消失,無聲無息,無影無蹤,來不及思考,來不及傷心。

笛聲劃破天空,劃破這個春暖花開的季節,搖曳而爛漫的花朵,江水的悲鳴和嗚咽,都無法表達心底深深的傷,都無法丈量生與死的距離,逝去的永遠不再,生者哀傷,為失去的一切,死掉的時間,靜止的靈魂。

我想説,你別走,可是你走了,誰也無力把你留住,春天很美,花開得寂寞,孤單,天真的牧童,遙指杏花村,雨模糊了季節,模糊了記憶,歸去,歸去,歸去的人啊,沒有了四季,沒有了未來過去,沒有了愛恨,沒有了歡聲笑語。

一切那樣虛無,走了真的走了,永不相見,一切又那樣真實,黑暗裏那些回憶,生動而真切,夢裏綿長的悠遠冥思,夢醒時分,唯有淚痕沾巾,剎那,變成了永恆。

活着的人,用石頭為逝去的人,在荒野的墳塋立一個有字的碑,櫛風沐雨,逝去的人,用不息的愛為自己,在子孫的心中立一個無字的碑,生生世世,這樣的季節,春暖花開,輕盈的魂靈,無法自由歌唱,天空氤氲,飄滿悲傷。

一生太長,好像永遠沒有盡頭,一生太短,轉眼便天地相隔,太陽落下,還有升起的時候,人走了,還有沒有回來的時候,時間隔絕了一切的愛恨,曾經的微笑,變成了記憶。

在平靜的夜中,我雙膝下跪,祈禱奇蹟,祈禱在另一個時空相遇,無論你在哪裏,我都要找到你,拉着我的手,找到回家的足跡,一切,周圍的一切——恍如來者,依舊清新,如草葉的淚滴,讓那些痛苦沉悶的日子一去不返,讓我用簡單的詞句表達清晨的驚奇。

我用詩行把這個夢延長,我在你仁慈在目光裏,重新站起,讓那走失的時光,重新相聚,愛能創造奇蹟,把沉睡的人黎明喚起,我用詩行把這個春天延長,春暖花開,鶯飛草長。

攥緊雙拳,用每一個手指,都握住所有的思念,黑夜,張開黑色的翅膀靜靜降臨,如同過往,我期待每一個陰霾風雨的天,走過一片又一片寂靜。

夏之夢靨

這樣的靜,仲夏沒有夢的夜晚,午夜時刻的森林,哪個精靈在靜靜地發呆,一切過眼雲煙一切白駒過隙,還有什麼尚未停息,在這林間的風聲。

孤寂的旅途,孤單單的腳步,奮筆疾書揮汗如雨彷彿就在昨日,一張白紙寫得滿滿當當,象爺爺犁過的地,一遍又一遍,有什麼離我更近,是天上一顆一顆的星星,還是故鄉那一座一座的墳塋,夜愈發地黑暗幽深,捉摸不定。

風依然吹依然吹,在這火熱的夏,卻讓人響起那個初春冷冷的雪,那場蓋棺定論的石頭一樣冰涼的雪。

那個年月裏只有一個破口琴,輕輕地吹醒了黎明的小村,吹醒了下地的父老鄉親和那個眼神懵懂的放牛娃,那輕輕的口琴吹遠了山村吹遠了日月,吹不走那兒童相見不相識的鄉音,那故鄉的檸檬的月夜還是那樣温柔那樣多情,只不見了年輕的歡笑和嬉戲,那門前的倏然落下的棗花驚醒了誰的寥落的舊夢,醒來淚濕沾衿找不到來時的方向,花也落了雪也落了那凌亂無依的夢也落了,在這無風無雨無晴無明的早晨,聽不到朝霞裏的短笛也看不到那個小小的放牛的孩子。

眼看夕陽要落下,山村那稀疏的樹影被照得通紅,一種異樣的憂鬱還是温馨,飄蕩在這快要落山的餘暉裏。

沒有西風瘦馬沒有枯藤昏鴉,幾隻相與還的飛鳥生動了即將進入夜幕的小村莊,一天外出的貨郎也滿面笑容地回家,鄉間的小路上響起了鄉民的歌聲和笑談,月兒快要升起來了,那個放牛的娃守望着村口,等待着在北窪忙碌了一天的娘和爹,穿過時光的隧道穿越層層迷霧般的眾多的事物,走過鄉村走過城市走過山林和故鄉的每一條河,能否找回那片夕陽裏的笑聲,城市的房屋密密麻麻,城市的大街川流不息,誰還記得那波光粼粼的河流,長河落日圓夢裏也找不見。

月夜棗花墜落的聲音永遠在召喚,呼喚誰闌珊無夢的那個驚愕的夜晚。

遊蕩的靈魂,在無邊無際的田野,像雲一樣漂泊,任性而又頑固,宛若那莊周夢裏的那隻蝴蝶,那黑花的斑紋記載着什麼,是執著的追尋,還是痛苦的思索,在暗夜閃爍,是靈動,還是悲傷的歌。

一切美好,一切事物都有始終,鮮花,陽光,荒原,墳墓,一切自由開放,一切各得其所,默默地成熟,璀璨,落下,結束,留下空空的遼遠和寂靜,黑暗的夜,或夢一樣的悠閒,如流星一樣地絢爛,閃亮,消失,沉寂。

秋之嚮往

夜夜灑着微涼的清輝,今日的月曾經照見了哪個古人,一個舉頭望明月的才子,還是無家可歸的流浪者,今夜舉杯對影成幾人,月裏的桂花落了幾季,嫦娥獨棲的寒宮,誰把那落花,輕輕拾起,然後埋葬,埋得沒留一點歲月的痕跡。

那清涼的光裏,是否有誰未乾的淚滴。

古人今人像那一江春水,從春流到秋,直到水瘦山寒或變成了冰,再沒一點生動的跡象,明月共此時,誰又舉起了酒杯,當歌對酒時,月光照着的金樽,無語凝噎,亦或淚落無聲。

誰動了我年少時的月光,那個月夜,光和春風一樣柔和,誰沉醉在那迷樣的光裏,青澀的笑意溢滿那個十八歲的夜空,十八歲,十八歲的月光,和雨一樣讓人心情盪漾,可再也找不到那個天空,那些月夜的光和太陽裏飄着的雨。

那些月光裏生動的笑語和温度,已塵封在另一個世紀,你在遙遠的月下,木乃伊一般,沉睡在那遙遠的鄉愁裏,今夜的月照見了唐代的詩人,照見了秋風裏那個依然流浪的身影,也照見了久已死掉的故鄉和青春,不死的,只有嫦娥的桂花樹,夜夜灑着清香一點,滋潤着自古及今跌落的詩人的淚滴。

月又圓,夜色無限好,誰又舉起了那隻熠熠閃光的金盃,夜夜笙歌,歲月如歌,對酒當歌。

誰借我一些月光把故鄉和青春照亮,讓每件東西的陰影在夜裏消失,那熄滅的火,那多餘的風,留下的虛空,瞬間豐盈,夜,烏鴉,禿鷲,黑得發亮,誰在這亮亮的黑裏,尋得,一顆失而復得的月亮。

漫山遍野的夜影啊,誰在奔跑,誰在喊叫,誰在活着,誰已經死去,死在那個不知愁滋味的暖暖的月夜。

那生在地裏的莊稼,活過一季又一季,

不説堅強,也不説淒涼,只那月光,明晃晃。

誰種的莊稼,我全部吃掉,依然沒找到那個死掉的鄉愁。

舉起酒杯,端着的也是糧食,這糧食的精魂,在月夜裏,能否把死掉的魂靈喚醒,似醉亦醒,醉生夢死 ,我已經做過很多事了,勞碌,舉杯,望月,驚夢,還要做更多的事,舉杯邀明月,做夢,再驚醒,如此忙忙碌碌,窮盡一生,也無法存留下桂花的點滴芳香。

夜夜揮灑,夜夜清輝,藍色晶瑩的月光,點點無聲淚。

冬之神韻

時間意義上的寒冬臘月臨近,整整兩天的大雨啊,陰霾與塵埃一起落下,在這個平淡無奇的夜,雨後的公園,潮濕而温潤,踩着厚厚的枯葉,沙沙沙,空氣裏飄蕩着楊樹葉的芬芳,讓人想起春天的氣息。

那時,你一季又一季地走在雪地,聽雪落下的聲音,還是誰一聲又一聲的歎息,林間的黑鳥一隻又一隻,驀然閃出一絲亮光,就這樣仔細諦聽冬的呼吸,一天一天,我用我這雙風生的眼睛,注視着原野的衰落,蓬勃,一朵野花,或一片雪花。

在略帶鹹味或土味在空氣中,凝望那藍色的海水或天空,凝視那淡淡或濃烈的渴望或憂傷,就這樣,在冷卻了時空冷卻了記憶,也許渴望是最大的迷離的騙局,或許冷的雪才是最温暖的真實。

渴望!渴望!在囚籠中,一陣痙攣一陣哀歎,讓人着迷、發窘,最終沉淪,最終墜落,我在嚴寒的季節注視着春天,我在低低的塵埃裏凝望着那遠遠的雲端,我一貧如洗一無所有,那折斷藍色翅膀的飛鳥而今安在,那粒冰凍塵封的種子,是否還有萌發蓬勃的慾望。

誰在唱,萬物在生長啊,在生長,星星閃爍其詞,玫瑰東張西望,吞噬一切的火焰——是荒原的夜影,穿越一切的陰霾——是我黑色的駿馬,踏遍千山,荒漠的泉源從此不絕,走過萬水,江上的不再迷離那思鄉的雙眼,四季的葉子都在今夜都已樓落下,僅剩尷尬而孤傲的枝丫,沉默無語,直指蒼穹。

今夜,凌晨,清清的風,我抱住了我幽微的夢想,以及一些遠去的舊時光,在暗夜裏,只有寂靜的月光,照耀與詩神以及與温暖有緣的一切。

誇誇其談的人們,在華麗麗的地方,大方厥詞,還有耀眼的光芒,誇讚與被誇讚,讓他們的印堂發亮,似乎他們是這世界,甚至宇宙的主宰,他們的生命,沒有一本書的分量,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粉墨登場,從來就不缺市場,他們的人生只有一個詞:前途無量。

我在陰霾裏,在彷徨的時刻,蒼白地等待你,等待你的到來,夜鶯停止了歌唱,蟲鳴沒有迴響,誰沿着生命的荒河不停流浪,流浪遠方,流浪沒有温度沒有色彩沒有記憶的地方,誰把痛苦和眼淚深深埋葬。

我知道你會回來的,那將是在一個雪花盛開的季節,月色蒼茫,沒有歌唱,塵封的往事,在此刻傳來幽微的芬芳,世界美得像個花園,安放了人生所有的歡樂和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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