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散文詩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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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的散文詩

最後的散文詩作文

沉迷作業的寇某某 勞生 今天最後的散文詩

大概能想象到他的姿態:放鬆地靠在椅子裏,聽着同座的人不着邊際的閒侃,目光落在另一桌的女孩子身上——很可能還會看着看着兀自笑出來。

又或者在一局橋牌裏聽別人高談闊論,有時候也參與進去,但點到即止,雙方和諧融洽,恭而有禮。

這樣的姿態很難讓人聯想到死亡——如若不是他自陳的話。

而當他走出船艙去,像一架默然的留影機一般注視着海水的眼光則更不似一個深知自己行將就木的人。他的海太過平和安寧,以至於我腦中想起的竟是一首《月亮河》——

“I'm crossing you in style some day.”

然而你説行將就木的人該是什麼樣。一日的光景還是那樣漫無止境而又轉瞬即逝。它是一條不動聲色卻又波光瀲灩的月亮河。

近來所讀多有關對生與死的探討,但都無非將生死對立以斷言哪方才是真正的樂土。當然嚴謹一點説莊子的齊生死是個例外,可到底沒有哪一種死亡觀與此類似,是真正的向死而生——以死亡為前提方才獲得的新生。

於是突然明白為什麼這文章很難讓人聯想到死亡——他眼裏的平風靜浪幾乎是對死亡懷了一種隱祕的感激。死亡有時候可以是更温柔更友好的那一方,它伸出手去,將人禁錮入懷之前,反而先將他推入一個生的新境地。

去看看吧,看看永恆的大海和留不下分毫痕跡的船。

看看亙古的星空與執着的燈塔。

還有變幻莫測的落日餘暉,與平平無奇的人間俗事。

如此説來,死亡反倒像是一道豁然開朗的啟示。沒有得到這份啟示時他並不曾活得平和安寧,同世上的許多人一樣,偏執於自己的道理,所見多苦難與罪惡。

那時候他大約不會來看海。

他像一位遲鈍的戀人,到即將分袂的時候了才低頭看見她裙角好看的緋色,被風吹得搖搖曳曳地傾灑出來,一路染到了天的盡頭。

天與海一樣空無一物,他偏在裏面讀出一首散文詩。

而生與死就在詩中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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