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戰疫徵文(小説)4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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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戰疫徵文(小説)4篇

  2020戰疫徵文一

消息傳到婆婆耳裏。

婆婆抱着9個月的孫子大步走進廚房,對做飯的兒子説,玉琴往縣裏送傳染病人,打門口路過,回來能見一見大寶了。

兒子欣喜若狂,兩眼發出久違光亮地説,是嗎,媽,母子相見,分別二十五天,能相遇一次。

兒子臉上現着喜悦,一手去拿油瓶。

慢,兒子,鎮醫院離縣醫院有九十里地,車返回來,也夠咱倆給玉琴包餃子的時間,給她包餃子吃,院長説回來給她半小時看兒子時間。

媽,咱倆包餃子。

兒子放下油瓶,去拿芹菜和肉,準備給愛妻包餃子。

熱騰騰的出鍋餃子端到室外,兒媳玉琴坐的車到了。她走下車,剛要小跑到婆婆跟前,便立馬停步了。

媽,我別到您和孩子跟前了,二十五天在醫院裏,也不知我是什麼情況。

媽懂,就站那兒吧。大寶,快看媽吧。

孩子看到玉琴,先是愣了一會,而後哇的一聲哭了,伸手要抓玉琴。

玉琴的淚湧出眶中。

兒子,就這樣媽看着你,你看媽就行。等過些天,國家形勢好了,媽就抱你。

中了,別説話了,快吃餃子。

兒子把餃子想送到妻子玉琴面前,被她制止了。慢,放在地下,我自己來。

玉琴坐在地下,狼吞虎嚥地大口吃起餃子。一邊吃一邊跟婆婆説,媽,真香。

真香就多吃。

婆婆的熱淚順流而下。

兒子的熱淚順流而下。

兒子的兒子的熱淚順流而下,同時還伸手叫喊着媽媽。

玉琴吃完餃子,把小盆放在地下。跟婆婆説,媽,我走了。

走吧,注意安全。

我會的。

一輛救護車奔馳而去……

  2020戰疫徵文二

大年九年級,因疫情日漸嚴重,村民們都開始留在家中,閉門不出。

昨天下午,下了一場大雨,天氣變冷;而晚上,又颳起了大風,呼呼地把黑漆漆的村子吹得暈頭轉向。

今天早上,當我起牀時,看見院子上空,晴朗了許多,一些鳥兒,躲在一棵荔枝樹上,嘰嘰喳喳不知道討論什麼。也許,它們在為病毒感染者悲哀,也許,它們在為出征武漢的醫護工作者鼓勁,也許,它們在宣傳防疫工作,號召村民不要輕易出門……

吃完早餐後,大哥把茶几擺在院子裏,一家大小就坐在茶几旁喝茶聊天。

“汪汪……”不一會,拴在院門前的白狗狂吠起來,我們都露出驚疑的目光,紛紛朝院門望去,只見一個身體發福但身材不高的中年漢子站在院門前,不敢貿然進來。

我不知道來者是誰,只見母親站起來對來者説,小胖,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快進來喝茶。

小胖?我再一次疑惑地望上中年人,但真想不起他是誰了。

也許,白狗見母親招呼中年人,就不再叫喚了。直至此時,中年人才小心謹慎地走了進來。

待中年人坐下來,我才看清小胖長的模樣,於是在記憶中搜索起來,越發覺得小胖就是坤伯的小兒子芋頭。

是的,眼前這個發福的人,就是芋頭。

我記得我還在讀國中的時候,剛結婚不久的芋頭帶着妻子到外面謀生,從此以後,芋頭沒再回來過村子。現在算來,差不多三十年過去了。

雖然芋頭消失了三十年,但每次回老家過年,我都會隱隱約約聽到他的消息,儘管只是一丁半點。也許小時候我跟他交往不深,於是漸漸把他忘了,以至他當初的長相,幾乎完全消失於我的腦海之中。

因了芋頭的出現,我們的話題自然放在他身上。芋頭看起來,很樂觀,説話時總是帶着笑。交談中,我們知道他現在在外面混得不錯,兩個孩子都已工作,而且雙雙進入好單位。

其實,當初芋頭帶着妻子到外面謀生的時候,異常艱辛。他在一個工業區擺夜市,而妻子進工廠打工。後來,有了一點積蓄後,夫妻倆就在比較繁華的市區租了一間門面,開小超市,日子慢慢好起來。

想起艱難的日子,芋頭回首説,當初選擇出來,一心只是想讓自己的孩子讀好書、過最好的日子,健健康康成長,快快樂樂生活,將來能夠有所出息。

他的故事沒有大起大落,是很多外出謀生之人最普遍的夢想:甘願自己吃苦,也要想盡一切辦法培養孩子,讓他們脱離祖祖輩輩平淡而無為的生活方式。不過,此時在他身上,我看到了芋頭不一樣的人生,至少,他是一個稱職的父親,雖平凡但絕不平庸。

大年初六,疫情越來越嚴重,導致原本平靜的村子,也被迫封路。

封路後的村子,更加寧靜,村民們都不敢出來透口氣。

下午,芋頭拿着釣魚的工具,想找我到村裏的一個湖裏釣魚。

我們來到湖邊,各自找了個位子蹲下來,開始釣魚。

不一會,我釣了一條小鯽魚,可芋頭那邊,沒有一點動靜。

半小時後,我已釣了六條鯽魚,而芋頭那邊,還是沒有一點動靜。於是,我對芋頭説,換個位置,興許魚兒就會找你。芋頭只是笑笑,並沒回答

收工時,我來到芋頭位置上,卻驚訝地看見芋頭釣魚竿沒有鈎。

直至此時,他才笑着對我説,人生就像釣魚,釣的只是快樂和心情,而不是結果。

我恍然大悟,開始明白三十年來,芋頭在外面吃盡苦頭的同時,一直為自己的人生“釣魚”,不管遇到怎樣的風雨,不管有沒有釣到魚,但他最終還是贏了。

  2020戰疫徵文三

答滴答,牆上的時鐘在不停地轉動着。

饒娟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整個人套在密不透氣的防護服裏,缺氧、胸悶、耳鳴、頭疼,各種不良生理反應都出現了。衣服汗濕後緊緊貼在皮膚上,身體像浸泡在鹽水中一樣。因為穿着防護服不能喝水,也不能上廁所,所以從上班開始,饒娟就不敢喝水了。此時,她口乾得不行。臉上戴的N95口罩,勒得皮膚火辣辣地疼,讓她感到口罩彷彿已經勒進了肉裏。

頭又疼了。忙了一會兒的她,坐在病房走廊的凳子上,忍不住想用手給自己這種應激的頭疼按摩一下,可是,防護服無情地把自身的肢體接觸也給隔離了。她幾次抬起了手,又硬生生地在半空中垂了下來。

忍,只能忍。實在忍不住的話,辦法還是有的,那就是離開感染病區,到外面安全的地方,脱下防護服,好好地休息一下。可是,這種情況,饒娟不敢奢想。她知道,大疫之下,一套防護服,從生產出來到運輸過來,這中間,是無數人冒着生命危險才讓它穿在了自己身上,她不能因為自己的一點小麻煩就浪費一套讓醫護和病患都視為希望且來之不易的防護服。

“饒娟,你行的,一定要堅持,堅持就是勝利!”饒娟強忍着頭痛,用調整呼吸的方式來緩解症狀。同時,也在不停地給自己加油。

作為醫院放療科的護士,饒娟毅然報名成了抗疫預備隊員。2月7號,第二批進入感染病區的隊員名單裏出現了她的名字。雖然經過了崗前培訓,但真正要進入抗疫一線時,心裏不免有些慌亂。感染科的護士大姐們感覺到了她的忐忑,主動幫她穿防護服、戴口罩、戴護目鏡。大姐姐們一絲不苟、小心謹慎地一邊幫她穿戴,一邊叮囑她要相信自己一定能做好。她覺得自己就像一隻即將展翅的雛鳥被她們萬般呵護着,心裏感激得説不出話。按規定完成防護操作後,當她走進感染病房緩衝區的門口時,她聽到身後傳來一片喊聲:“饒娟,加油!”“饒娟,你最棒!”“饒娟,別怕,你有我們!”

饒娟的眼睛濕了,但她不能哭,哭花了護目鏡就沒法工作了。她強忍住淚水,默默收下所有的祝福,她知道,最堅強的後盾就在自己身後,前進,便成了義無反顧。

饒娟的工作有些雜,給病人送餐、清潔護士站、整理治療室、配製消毒液、給病人測量體温和血壓,給新進的病患安排牀位、病房消毒,還要打包醫療垃圾等等,穿上了層層防護服後,她平時輕快的腳步變得遲鈍笨拙起來,很簡單的一個操作在這裏都變得異常艱難,但大家各司其職,誰也沒有因此而放慢速度,為了讓病區裏的患者早日康復,脱離病痛,自己受點累,那又有什麼呢?

傍晚,當饒娟疲倦地從感染區出來後,換下防護服,因為缺氧,她的臉蛋變得通紅,臉上的勒痕又刺又痛,從頭到腳,全身的皮膚已被汗水浸漬了四個多小時。熬過了第一個艱難的階段後,饒娟感覺自己再也不是那隻小小的雛鳥了,她感覺自己的翅膀在逐漸強大起來。

在《山海經》中,青鳥象徵着快樂和幸福,也是傳遞希望的信使。饒娟和她的同事們,在此時,就是病患者的希望。立春了,西湖之畔,一隻只青鳥正銜着春枝,向人們傳遞着春天的希望。

  2020戰疫徵文四

在咱們這個小鎮上,凡認識他的人,幾乎都説他是個見錢眼開的人。早幾年,他在鎮農貿市場開了間便利店,雖賺不了啥大錢,但足以養家餬口。那年冬,一次偶然的機會,他認識了外地一個販賣野生動物的老闆後,竟偷偷地做起了販賣野生動物的行當,還不時為顧客提供宰殺服務。不到一年,他家蓋起了兩間三層小樓房。

一天傍晚,他又悄悄地把幾個鼓鼓囊囊的蛇皮袋往家裏搬,他老母親輕聲細語地對他説,兒呀,這些蛇呀,穿山甲、什麼鷹啥的,好歹都是一個個活蹦亂跳的生命,做這種買賣不是長久之計,你又買又賣,又宰又殺,還經常吃,弄不好有朝一日,沒準會遭報應的喲。再説,一不小心被蛇咬傷,咋整?

咳!媽,不做這買賣,咱家哪能這麼快蓋了新房?甭擔心,富貴險中求嘛。他悻悻地説。打這以後,老母親不時地在他面前嘮叨,可他依舊當做耳邊風。

俗話説,沒有不透風的牆。他販賣野生動物的事,還是有人知道了。一天早上,有關部門派人到他家檢查,可沒想到他的消息也挺靈通,已提早把那些傢伙悄悄地轉移到鄰居他表叔家。檢查人員走後,表叔勸他,侄兒呀,你躲過了七年級,躲不了十五。我早就跟你説過,這些傢伙好些都是保護動物,是國家明令禁止販賣的。老話説,行的夜路多,終會遇到鬼。到時你就兜着走吧。

他狡黠地嘿嘿一笑,沒事的,富貴險中求嘛。再説了,我姨父在縣上大小是個領導,會給罩着;我大舅子在鎮裏是二把手,會給兜着;我堂弟在專管這事的部門,有啥消息會報個準信。

或許是他運氣好,這以後,有關部門好幾次上門,結果都如他所説,沒事。

那天夜裏,一條毒蛇突然從蛇皮袋子裏鬼頭鬼腦地鑽了出來,他一家亂成一鍋粥,老的被嚇得六神無主,小的哇哇直哭,折騰了大半夜,才好不容易把毒蛇重新弄進了蛇皮袋子裏。老母親氣咻咻地又勸他就此收手。他沉吟良久,冷不丁地扔回一句話,別説了,人還不是好好的?富貴險中求嘛。

第二天傍晚,他送走了兩位顧客,拍打着一大疊人民幣,笑嘻嘻地對老母親説,媽,你看看,你看看,還是這買賣來錢快,都這麼長時間過去了,還不是平安無事麼?

一高興,他叫妻子多炒了兩個菜,多喝了幾杯,醉的一塌糊塗。朦朦朧朧之中,他晃晃悠悠的來到一個野外的亂葬崗,此時,夜幕降臨,四周如墨,一種陰森恐怖的感覺襲上他的心頭,轉瞬間,一束束或藍色或綠色的小火團,忽閃忽閃地在他身邊竄來竄去,突然,令人毛骨悚然的怪叫聲此起彼伏……緊接着,數十隻蝙蝠,數十條毒蛇、數十隻穿山甲、貓頭鷹,還有一羣叫不出名字的野生動物,一邊狂叫着,你雖比我等高等,但本是同類,何必無故將我等斬盡殺絕?!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如今,是你該得到報應的時候了,拿——命——來——拿命來!一邊呲牙咧嘴地向他猛撲過來……

哎呀,我的媽呀!救命啊!救命啊!他接連大叫幾聲,醒了。

然而,夢中的情景仍然讓他心有餘悸。妻子拉開燈,望着大汗淋漓、渾身哆嗦、兩手發抖的他,關切地問,你咋啦?

他猛地緊緊抱着妻子,一迭連聲地説,好冷,好冷……少頃,他渾身發熱,時而嘔吐,咳嗽不止,直打噴嚏……

妻子心急火燎地連夜把他送往縣醫院,數小時後,醫生神情嚴肅地告訴他,經確診,你得的是新型冠狀病毒肺炎,需住院治療。

啊……他突然兩腿一軟,癱倒在地,醫護人員立馬將他抬進了隔離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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