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遠微笑着的空姐

出差南京歸來，我習慣性地打開了温馨的小家——片片落葉情博客，映入眼簾的則有一位空姐誠摯的留言。她是為邀請落葉加入其《中國空姐聯盟》圈子而留香寒舍的。我不在乎她是否讀過我的拙作，也不在乎她留言的千篇一律。因為，有一點我是相信的，她是真誠的、熱情的、坦率的，我與她和她圈子裏的成員一樣，應會成為好朋友的。既然加入了這個圈子，就覺得應該寫點與之相關文字的必要了，權當之以見面禮吧。

小時候，常夢想有那麼一天，乘着飛機，如風箏般地翱翔藍天，與藍天為伴，與白雲共舞。因而每每聽到飛機的轟鳴聲劃過頭頂，看到飛機走後留下的那條白色的天路，都會令我心動不已。長大了，兒時想飛的憧憬卻蕩然無存，是膽怯了嗎？是的。你可以想像這個龐然大物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悠然高空，能不心悸嗎？雖然我聽説，我聽説飛機是最安全的交通工具之一，我也聽説貌若天仙的空姐是崇尚禮儀的典範，但我的心始終還是放不下。

幾年前，金秋十月的一個下午，我接到組織的命令，帶領一個經濟專案組，由我負責飛赴北京的幾家企業調查取證，並必須在三天時間內完成任務。身不由己，我就這樣被冷酷的時間挾持到了杭州蕭山機場。取票，安檢，找到登機窗口，坐下等候。兩位助手坐在我旁邊很得意地對着我嘻嘻地笑個不停，我沒好氣地衝着他倆瞪眼：去去去去去。

我知道他倆笑啥，不是年輕人想坐回飛機嘛，這次算得逞了。我懶得理他們，毫無目標的掃視了寬敞的候機大廳。乘客很多，看書的看書，聊天的聊天，打牌的打牌，閉目養神的閉目養神，全然一副悠然自得的神態，我不禁為自已的膽小而啞然失笑，心情釋然了很多。透過藍色的玻璃牆，看着停機坪上的飛機起起落落，地勤人員的忙忙碌碌，乘客有序的登機或下機，一種踏實而又祥和感卻上心頭。

她們來了。不知是誰喊了一聲。是的，登機的時間快到了，一隊清一色的空姐邁着整齊的步伐從我們身邊走過，她們一樣的梳粧打扮，一樣的端莊大方，一樣的青春靚麗，一樣的拖着一隻黑色的小皮箱。最令人難以忘懷的是她們皎皎的面容始終綻放着朵朵微笑，燦若桃花。那微笑讓人愉悦，讓人盪漾，讓人浮想聯翩。

第二次親目空姐的微笑是在登機的時候。一位空姐侍立艙門旁，彬彬有禮地依次問候每一位乘客，甜甜的聲音如春風細雨般灑落人心底，她那始終不凋謝的微笑，自然而不刻板，嫵媚而不妖冶，親切而不陌生。相信，有空姐的微笑陪伴的旅途，我不會再害怕，也不會再寂寞。

空姐們再一次檢查了乘客的安全帶後，飛機緩緩地滑出停機坪，駛入指定跑道，然後加速，蹭地一下昂首飛向藍天。這趟航班乘客較多，我們坐在比較靠後的位置。我臉緊貼着舷窗，鳥瞰着機下的杭城、江河、山川一點一點的變小，最後消失在白茫茫的視線裏。飛機已經躍上了雲層，萬道光芒照耀天庭，我彷彿置身於神話般的另一個世界裏。

忽然，我感到有種高原式的反應，胸悶頭脹。我趕緊收回視線，閉上眼晴。同去的兩位助手坐在我身後，年輕人就是閒不住，特別是大胖子嘰嘰喳喳地如空中的麻雀，講個不休。

空姐，是一種高空工作的職業，是千里挑一的佼佼者，她們有過竟爭的艱難和上崗培訓的艱辛。她們如一片雲，天空是她們家。她們被眾人羨慕，她們有太多太多的神神祕祕——關於工作、關於待遇、關於生活、關於家庭。否則，一本網絡小説《與空姐同居的日子》，點擊率會如此之高嗎！

突然，飛機劇烈的顛簸，如一紙斷線的風箏搖搖晃晃。廣播説飛機遇到了強勁的氣流了，我本能的一陣子緊張。回頭望望坐在艙尾的空姐，可她們依然微笑着，笑得那樣的從容，那樣的自信，那樣的鎮定。

飛機終於抵達了首都的上空，平平安安地降落，古老的北京城燈火闌珊。走出機艙的瞬間，我似乎遺忘了什麼，還留戀着什麼。

（舊日拙作，現修改後再拿出來曬曬，權當明天之遠行的祈禱吧。明日下午16：55乘南航CZ6952航班，從杭州蕭山機場飛臨甘肅蘭州中川機場，再作一次較長時間的西北之行。機票於前日預訂好了，遺憾的是買不到折價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