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覓古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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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覓古韻

“去年元夜時,花市燈如晝。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今年元夜時,月與燈依舊。不見去年人,淚滿春衫袖。”這猶如斷腸之聲,悲切之言,是出自誰的心脾?她是誰?她就是有“北李南朱”之稱的宋代女詞人朱淑真。東臨硤石的路仲小鎮就是她的故居

今春的二月,似乎沒有一點春的氣息。綿綿的春雨,刺骨的寒風,缺少陽光的萬物還在沉睡之中,乾枯的柳枝在冰冷的河邊顫抖着。在這春寒料峭的一天,我帶着對路仲才女朱淑真的景仰,和友人踏上了徜徉在路仲古鎮鬆動作響的橫石板街上,從那歷盡滄桑的斷壁殘垣之處、從那飽經風霜的小橋流水之頭、從那斑駁陸離的粉牆黛瓦之間、從那苔綠幽深的井欄庭院之中,來尋找才女的足跡,領略她的神韻、感受她的心聲。

春寒中的古老小鎮,顯得有些蕭條,古石橋默默地靜坐着,偶爾有幾個年長者或小孩子踏上了石橋的台階,年長者步履蹣跚,目光暗淡,彎曲着背脊,緩緩地向前移動着僵硬的身子。幾個小孩子見了你好奇地睜大雙眼望着你,害怕似從你眼前溜過。石橋底下的小河靜靜地,河水若凝固一樣一動不動,好似在回想曾經流淌過的苦難。古老的石板路街道兩旁開張這現在很少很見到的店鋪——鞋匠鋪、縫紉鋪、箍桶鋪……這些店鋪裏,人羣稀少,生意清淡。

我們走進了一家箍桶鋪,昏暗的屋子裏凌亂地擺滿了許多桶,有腳桶、提桶、菱桶、糞桶……箍桶匠坐在一隻矮腳木凳上正在燒飯,被柴煙燻得烏黑烏黑泥凃灶頭正冒着熱氣。我們便和他攀談起來,我們讚賞他的手藝不錯。這傳統手藝很少有人會做了,絕活失傳實為可惜。箍桶匠臉無表情,自顧往泥凃灶裏舔柴火。灶膛裏火燒得旺旺的,火焰映照着他那風霜的臉。“誰還願意做這苦活啊?我是沒有辦法為了活條命!”他一手撿起柴火,一手握着火鉗,轉過頭來不緊不慢地説。當他知道我們是來踏訪古鎮,看看古鎮的遺蹟時,他長長到歎了一口氣説:“古鎮!苦鎮!”由於我們此行的目的——尋訪朱淑真故居,所以沒有和箍桶匠多攀談。離開時,為了表達對箍桶匠手藝的讚賞,便向他買了一隻泡腳桶。

走出了箍桶店鋪,踏在古老的橫石板街上,思量着剛才箍桶匠感歎的話,“古鎮,苦鎮。”用今天的眼睛觀感,古鎮確實顯得清苦。我們的雙腳在石板上緩緩地向前移動,身後的古老建築有的已經只剩斷壁殘垣,斑駁陸離的粉牆黛瓦有的已經搖搖欲墜。

走過一條狹窄的弄堂,拐過一個彎,豁然開朗,一個種着一些蔬菜小院子裏出現在我們的眼前,一個年輕少婦領着她的小女孩正跨進門檻,我們的目光隨之移動,門楣上“朱淑真故居抬頭”幾個楷書大字跳躍在我們的眼中。一代才女朱淑真的故居,坐西朝東,五間木樓,有東西廂房,上下均有廊,用材粗壯,雕飾精美。磚墁及當扇門尚存,們有福祿壽喜等紋樣及雕飾。屋內有天井,細磚埋地,磚飾門,古色古香。凝望着一代才女的故居,遙想當年海寧路仲這位官宦之家的千金小姐,幻想着將來嫁個如意郎君,過着充滿詩意和恩愛的夫妻生活。“初合雙鬟學畫眉,未知心事屬阿誰?待將滿抱中秋月,吩咐蕭郎萬首詩。”情犢初開的她理想中的丈夫應該是一位能夠吟詩作賦和自己志趣相投伴侶。她筆墨一收,莞爾一笑,沉浸在無比的幸福之中。然而她的美好憧憬未能實現,在憂傷、悲切、痛苦中嬌豔的花朵過早地凋零了!

人已去,樓已空,詩文猶在。當我們離開才女故居時,她著名的一詞《生查子》“去年元夜時,花市燈如晝。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今年元夜時,月與燈依舊。不見去年人,淚滿春衫袖。” 那悲傷、淒涼的聲音彷彿從廂房裏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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