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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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

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作文

在萬里長空自在飄蕩,無根無蒂,沒有歸宿,變幻莫測。時而絢麗如虹,時而潔白如雪。傲然於蒼穹之上,千般姿態,萬種風情。

微涼的秋天,清冽的風穿窗而入,明淨的天空,雲是純白的,象瀑布跌落在巖石上,濺起一朵又一朵雪白的浪花。一幾一椅一杯茶,一本書,我一會兒看看書,一會兒看看天上的雲,或望遠而生雲水慧心,或任思緒飛揚,享受一份寂然的歡喜,心無紛亂塵世干擾,這樣的光陰是緩慢的,柔軟的,靜好的,簡單的心,簡單的欲求,世事莫不靜好,寧靜怡然。

那一年在清麗的秋天,去登泰山。泰山之行最令我沉醉的是在山間飄來飄去,幻化成仙境的雲。一路有云的陪伴是自在的,逍遙的,幽靜的。站在玉皇頂上,隔着寺廟的高牆向下眺望,雲蒸霧繞,除了極近處山樹青翠欲滴,就是這濃的化不開的霧了。看天上,雲那麼近那麼近從頭頂呼嘯而過,説呼嘯是因為飄過的速度如此之快。此刻,我正身在雲端,雲在我的腳下,雲在我的頭頂,正從我的發間,指縫間,衣襟上飄掠而過,我輕輕的閉上眼睛,是雲的輕柔,雲的清涼,雲的濕濕的感覺。

我在想,千年之前,一個孤獨帝王站在泰山之巔,會想些什麼?不是任何一個帝王都可以來封禪的。只有那些功績顯著,澤被蒼生,天下安泰的帝王才有封禪的權力。當他熊倪天下,風雲在握,再來看這裏千年雲氣,瞬間變幻。有沒有想過帝王將相也不過終如這山間浮雲,功過是非呼嘯間就逝若雲煙?

與其説登泰山恍如在仙境,不如説這裏是禪境,因雲而生的禪境,也因禪而生的雲境。

千古雲兒飄過歷代人的眼,幻化作不同的情懷。“青海長雲暗雪山”的壯美,“雲深不知處”的悠然,“作別西天雲彩”的惆悵,“白雲無盡時”的曠達。

一直迷戀雲。王維的《終南別業》中那句“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帶着閒適的禪意。在山間信步閒走,走到了溪水的盡頭,於是坐下來,看天上的風起雲湧。

南北朝詩人陶弘景那首《詔問山中何所有賦詩以答》:山中何所有,嶺上多白雲,只可自怡悦,不堪持贈君。

此詩是詩人隱居後回齊高帝蕭道成詔書所問而寫。沒有榮華富貴,只有那清淡縹緲的白雲,在爭逐名利的人心中,“白雲”不值一文,但在詩人心中卻是一種飄逸出塵的境界,“白雲”是名利場中的人不可理解的,唯有品格高潔,脱塵出世的人才可領略“白雲”的奇韻真趣。所以詩人説“只可自怡悦,不堪持贈君”。

“美人如花隔雲端”,雲端是多麼遙遠而唯美的距離。男女之間隔着雲端時最美。林徽因是徐志摩一輩子的雲端。他迷戀她,為此從英國學到一半追她回國。即使後來兩人都有了伴侶,他們之間依然有一座橋,是第四類情感吧,要多糾纏有多糾纏。為了去清華聽她的講座,搭免費的飛機,死在了看她的路上。她一直在雲端,隔離着,模糊着,引誘着。

金嶽霖對林徽因一生的追隨,她在雲端,於是他跟着雲端飄,她搬到哪,他就跟到哪,這樣搬了一生,直到她死。

我的名字中也有一個雲字,有朋友説我就象天上的雲一樣縹緲,是不是我也象雲一樣,一生找不到自己的歸宿?

願尋得一託付終身之人,與之隱於山林,竹屋茅舍,朝夕相伴,聆聽溪水潺潺,望天外雲捲雲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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