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欣賞|亂分春色到水富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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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欣賞|亂分春色到水富

散文欣賞|亂分春色到水富作文

金沙江尾的桃花盛開之際,應著名作家夏天敏先生邀約共赴水富太平桃花節,欣喜之餘略有一些詫異:水富彈丸之地,何來桃花可以達到稱為過節的批量呢?雖然聽説這樣的桃花節已經舉行過三屆,今為堂堂正正的第四屆,我孤陋寡聞,依然有些疑惑:君不見而今各種所謂文化節日滿天飛,只要有點特色,“室雅何須大,花香不在多”,冠以文化之名,可伸可縮,大傢伙湊興熱鬧一番、當地政府正襟危坐宣傳一番,商家鉅惠、放血鼓譟一番,秀點鄉愁鄉情,也就是了。

但當我們隨東道主縣文聯的朋友們來到桃花節現場,卻使我刮目相看:那個丘陵連着丘陵,山崗挨着山崗、深處還藏着個著名風景點銅鑼壩的鄉鎮,竟然漫山遍野搗鼓出了那麼多的桃樹,層巒疊嶂競相開放,漫過村莊,跨過山谷,桃紅李白,層次分明。遊人穿梭,妖嬈可人,活脱脱就是一座花果山呢。且不説地方政府對此桃花節鄭重其事的態度和投入,也不説滇川商家聞風而動、如蜂蝶般逐香而來的排場,還不説開幕式特地從金沙江彼岸請來的薈萃明星,單是從當地鄉親們綻放出的由衷笑容、節日般的快活表情,甚至綿延千米的紅地毯、繚繞桃園山谷的薩克斯、傾巢出動免費供茶服務的工青婦等組織…… 春風桃李中的一切,都讓人深切感受到:這的的確確是一個真實、動人、悦人、羣眾特別高興的桃花節。

桃花節花樣不少,有一個“躲貓貓”似的節目別出心裁:舉辦方選了七位如花似玉的少女,充當桃花仙子,讓她們下凡到七個初具規模的桃園,供遊人尋找仙蹤。當你沾滿仙氣、把分別與七仙女合影的照片亮出來之時,你就可以得到得到舉辦方的一份精美禮品。當然,更重要的是體會一種人面桃花相映紅、飄飄欲仙的幻覺。我們沒有中這個《三十六計》中早就有了的“美人計”,我們已經滿足如孔夫子所欣賞的、其弟子曾皙所描述的那種快活:“莫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沐乎沂,風乎舞雩,詠而歸……”

那是在沂蒙山,北方春遲,哪能想象水富太平如此的花景?

在這迷人的季節,季節就是一切;在這迷人的桃花叢中,桃花就是一切。此時我想起宋人秦少游《望海潮》中的名句:“正絮翻蝶舞,芳思交加。柳下桃蹊,亂分春色到人家”。

且讓我也來一個亂分春色到水富吧。

首先是向家壩的平分春色。

本來,當年水富縣是為雲天化而生的,而今冒出個向家壩,不容分説,註定要與水富共同振興。但是,金沙江是一條川滇人民共享的江流,所謂麗水,也是互利的利水。向家壩歷經十餘年勘探設計施工,現已建成投產總裝機達775萬千瓦,成為金沙江下游的全國第三大巨型電站。而在呈雁陣排開的白鶴灘、溪洛渡、向家壩仨電站中,向家壩首開紀錄建成發電,為金沙江匯入長江奉獻了一份兩岸人民皆大歡喜的見面禮。

記得上世紀那年楊利偉首航太空歸來,全國人民深受鼓舞。向家壩的即將開工,也使電力職工深感振奮,我有感而發寫了首《水富港抒懷》,其中有這麼幾個句子:“一艘不沉也不動的船,一鍋沸騰而辛辣的湯。一杯總是喝不幹的老酒,一條老是流不盡的大江…… 造物主給江河規定了流向,卻未曾料到,楊利偉昨天駕着飛船去宇航,水富港明天乘着東風將輝煌……”

後來向家壩電站終於動工,那晚在臨江路小飯館仰望對岸工地,燈光亮如白晝,一片沸騰,竟然還有一塊引爆的石頭越江飛墜我等面前。有感而又填了首《漁家傲》:“隔岸觀陣向家壩,施工車流若燈會。一點飛石躍過江,人不寐,冬宵倒比春宵貴。此生長苦白晝短,創業機遇能幾回?回首霓虹凌亂影。汽笛催,惟願秉燭不願醉。”

有意思的是,那首《水富港抒懷》不脛而走,彝良供電公司的吳鴻志用以參加一次系統內的詩歌朗誦大賽。他陽光的面龐配上聲情並茂的男高音,朗誦出“去他的什麼三江河鮮,魚不游水。只能是遭烹飪的命運;去他的什麼大峽谷温泉,温水裏泡出的,決不會是錚錚鐵漢!”博得大家一陣會意的熱烈掌聲。本來小吳已拔得頭籌,後來有評委説那詩不是他自己寫的,應該適當扣分,便評了第二名,第一名空位。但我至今尚不理解:能這樣逼朗誦者寫詩嗎?

共同為向家壩電站建設憧憬過,激動過,詠唱過,參戰過,這也許不算什麼。但而今喜看電站落成,水富與對岸宜賓的燈光更亮;國網、南網的供電量更充足;號稱萬里長江第一港的水富和萬里長江第一城的宜賓,城市更富麗。大家共享改革建設的成果,這無疑才是水富一抹最靚麗的春色。

南方電網的一抹春,還閃耀在城區地標性的建築電力調度大樓上,體現在“人民電業為人民”的宗旨上。最近欣聞水富公司提煉出新的服務口號:滴水成流,謀富一方。將水富地名包容其中,也正是體現了將人民羣眾放在心中的服務理念。當昭通電網千方百計完成向家壩電站工程供電任務後,悄然隱歸於常態,為水富更加美好的明天加油給力。如同偉人毛澤東的那首詞句:待到山花爛漫時,她在叢中笑。

接着要分出的,是太平鎮的一抹春色。

桃花是天生浸透了詩情的植物,從兩千多年前的《詩經》爆出“桃之夭夭”,到唐人崔護吟出“人面桃花”,再到現代的歌唱家蔣大為引吭《在那桃花盛開的地方》,阿牛一曲“我在這兒等着你回來,等着你回來看那桃花開”…… 桃花節的桃花已經不單是水果的少年、花卉的青春期了,而是一種載體,滿載人民羣眾對美好生活的熱愛和嚮往,用美麗的顏值、芬芳的“聞值”、和諧的“氣值”,來為自身和家鄉的社會經濟文化增值。

太平鎮號稱水富的後花園,理所當然就是書寫桃花詩情的載體了。該鎮年輕有為的唐鎮長告訴我們,當年的太平鎮並非以桃果聞名,是農村產業結構調整和連續四屆桃花節的契機,才使得這裏成了桃花的世界。現在各個品種相加,新老果樹相容,將近萬畝了罷。對於這樣一個不過一萬七千多人口的鄉鎮,簡直就是生活在花叢中了。這是一曲旅遊業的前奏曲,同時也是建設美麗鄉村、美化大自然、美化雲南北大門的美麗行動。

昭通幾個依託江河的縣域文化很別緻。

水富上游的綏江縣,最樂於宣傳他們的金江奇石、他們的茗茶、品芋和奇異的雷打樹含笑樹。但隨着老城的壯烈淹沒,新城的ABCD區,已把更多的興趣放在湖濱旅遊文化城市創建主題上,迷失了桃花。

水富另一側匯入橫江流域的鹽津,則更樂於宣傳他們的美女和五尺道,所謂古道雄關、人白雞黑(烏骨雞),所謂“三步一個林青霞五步一個張曼玉”,也迷失了桃花。唯有水富太平鎮堅持將桃花進行到底,在四季常温近十六度的氣候下,桃花兒“灼灼其華”,與銅鑼壩的野花、邵女坪半月灣的村花、大峽谷温泉的水花、水富港口的浪花,共同裝點着雲南北大們的花色。

又一抹春色要分到人民廣場。

臨江路的人民廣場是水富攪動春色之地。這裏是九州流動明星們登陸北大門時,常常“戎馬倥傯”、粉墨登場發聲之地。前些年,水富政府規定各部門輪流坐莊,每個季度都有一場分量很足的大型演出活動。讓水富人民與長江中下游愉快溝通,皆大歡喜。

那年秋季輪到縣供電公司,他們準備了一大筆錢如法炮製,打算通過本地大款,請明星們雲集江邊鬧騰一通,美其名曰為向家壩建設助威。方案報到供電局受到我等質疑:何以迷信明星們,讓各縣公司健兒們組織鬧一番,行不行?通過與縣府反覆協商,最終決定,搞了一場由十縣供電公司聯合組織的大型文藝演出活動。天公助美,演出當天下午驟雨突停;人氣助陣,每個節目出演,水富熱情的觀眾從不吝嗇由衷的掌聲。當然,咱南網的姑娘和小夥子們也爭氣,精神抖擻,演藝講究,情滿金江,攪動半江春色……

春風再度雲天化,也是一抹不可忽略的春色。

我們任何時候都不應當忘記雲天化。沒有云天化就沒有水富縣。當然,如今水富的羽翼漸豐,與雲天化似乎不再是脣齒相依的關係。而云天化給雲南人民貢獻的,除了化肥等系列產品,除了税收,除了國有特大型企業的丰采,此外,至少還有一個蜚聲省內外的雲天化中學。一個廠辦學校,高校升學率堪與全市重點中學市一中媲美,教學秩序嚴謹可與半軍事化等同,集中了那麼多的優秀教師,不正是桃李芬芳的園地嗎。更何況,雲天化在改革大潮中始終堅持與時俱進,不斷調整、充實、提高,這樣的央企,在當今如此重視農業投入的大好形勢下,必然穩定。穩定,也是一抹難得的春色。

其實,在我記憶中還有半抹潛伏的春色。

水富臨江路的金桂,正巧是那年我們親眼看着栽下去的。

大約七年前,我陪同南網的張曉東副總和省網的江主席等調研一些課題,下榻春風裏。但見那晚滿街大興栽樹,上百株金桂一字排開,甚是氣派。一問價值,動輒上萬元一株。如此大手筆,使得來自花城廣州的張總也嘖嘖稱羨,説水富決策者不簡單,有財力又有魄力,肯定整得成。

而今徜徉臨江路,滿街金桂早已亭亭如蓋,成為一景,也成了行人和臨街商家納涼庇廕的一把把巨傘。前人栽樹後人乘涼,既是古訓也是程序。金桂秋天方盛開,但花意相通,這裏應當算半抹春色。

昭陽區正在如火如荼地推進“秋城、鶴城、果城三城同建”活動,水富的桃花節也給人一抹抹的亮色和許多欣喜。好花未必不常開,“燦爛的精神文明之花,必定會結出豐碩的物質文明之果。”——這句老話並沒有過時。桃花其實早已昇華為祖國傳統文化的花朵,隨春而來,即刻入眼入腦入心入情。這樣的花兒,還在乎“紅雨紛紛”嗎?

水富的春色美不勝收,水富春色裏的生活也豐富多彩。如果延伸到地方特產,如鬼斧神工般的水富奇石啦,如號稱“昭通十寶”的醉明月白酒啦,美味的“口蘑王小吃”啦,如此等等,似乎都有點春意。有一座凌雲大酒樓倚江而建,半截插在江天之間,起名就叫“春風裏”。下榻高樓,兜一襟江風,攬一江夜色,懷一段歷史,聽一宿濤音,將是一種對水富很受用的領略體味。

花為媒,可以傳遞春天的合作信息和聯絡美好的感情。花可以結果,果可以釀酒陶醉人們,還可以深加工創造更多的經濟效益。我相信,如果明年再涉足太平的“柳下桃蹊”,興許我還會亂分出更多讓人驚喜的水富春色呢。

一旁的夏天敏先生比我還興奮,從來滴酒不沾的他,竟然暢飲了半杯用太平蜜桃釀出的美酒,連贊好喝,如同王母娘娘蟠桃會上老孫喝過的美酒…… 他也開始亂了。

借花獻水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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