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情散文:説説葫蘆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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鄉情散文:説説葫蘆

鄉情散文:説説葫蘆作文

在我蒼白而又有限的認知範圍內,所知道的葫蘆有三種,一種被叫做“藥葫蘆”,體型小,像上小下大的“8”,幾乎沒什麼用途,至多供小孩玩;一種一切兩半可以做瓢,舀水舀面,小時見過有人家用,怎麼成長的卻不清楚;一種就是夏秋普遍當菜食用的葫蘆了。

“瓜菜半年糧”,我覺得用來形容葫蘆最確切,老葫蘆炒熟又綿又軟,而且甘甜,老少皆宜,一炒就是大半鍋,一盛就是一大碗,真的可以當飯吃。有人説葫蘆就是南瓜,可是真正稱得上南瓜的是金黃色的圓形,或者叫金瓜,皇冠一般高貴美觀,我們這裏似乎很少見。如果説這種葫蘆也屬於南瓜的話 ,實在是污了南瓜的名字,它長相難看,緊挨瓜蔓的這端細長,而那一端粗大,並且大多彎曲,顏色有青色,有黃色,有青黃相間。在眾多的蔬菜中,葫蘆也最卑微低賤了 ,幾乎沒有專門種植的園地 ,大都在房間屋後,旮旯牆角,田間地頭,溝凹坡地,即便雜草叢生的地方,一些勤快的人種那麼一兩棵 ,儘管不去管理施肥,但它仍然頑強潑辣地向周圍擴充領地,攀牆掛樹,長長的蔓藤大大的葉子,覆蓋一大片領域。隨着藤的延伸擴張,也開始開花結果。它的花金黃柔嫩,像喇叭,像鍾 ,有雌有雄,花蒂有小葫蘆的,我們叫母花,沒有結葫蘆的我們叫公花,往往公花多,母花少,一根藤不知開多少公花才發現一個母花。

我們小時,暑假裏,下午常常擓筐背背籠給牛割草,看到哪兒有一片葫蘆秧便過去趟着或者彎腰手扒,尋找葫蘆,當做放羊拾柴禾——捎帶的收穫。因為它不佔真正的田地,所以不算偷,挺光明正大的。一旦發現,就摘了,藏在草下。嫩的,擦成絲,拌上面糊,做葫蘆餅子,大一點的,當菜炒。主人種後似乎淡忘了,想起來的時候趁閒時查看,一般嫩的捨不得摘,為了防止被偷,用草掩藏,可是往往還是躲不過人們三番五次的眾多的眼睛。發現丟了,也沒辦法,至多生氣嘟囔一句。可是誰叫你種,誰叫你勤快,又不是分給你的地。偷的人還有理了。我們的家長不允許偷瓜地的瓜,林場的梨,對摘幾個葫蘆倒也寬容,不怎麼斥責。如果誰家種在牆角,正如“豆莢也知修鄰好,殷情引蔓過院牆”,爬到鄰居院落,開花結果,主人也不在意,鄰居不種葫蘆也能收到葫蘆。

一般偷摘葫蘆都是小打小鬧,收穫也不多,一個兩個,而有一次卻是集體的搶劫。我的一個本家叔叔孤身一人,曾經在生產隊裏的土窯板磚坯,在土窯的四周種了許多葫蘆。和夥伴們割草路過土窯,一看沒人,他們不約而同一哄而上。我開始不動,可是架不住他們的誘惑,最終也加入其中。大家排成一排地毯式搜了個遍,大大小小摘了個精光,簡直像蝗災一樣。那個叔叔知道了,第二天叫住我問有誰,幾個人。我有些害怕,囁嚅着。他寬慰説別怕,我只是問一下,你摘你的,隨便摘,啥時候摘都行,只是別再和他們一起。

葫蘆的花也可以像嫩葫蘆一樣拌麪糊烙餅,而且嫩的蔓藤尖炒着吃也不錯。它的籽據説吃了長纓脖子,所以常常和瓤一起丟棄,誰知現在是很好的零食,超市裏還挺貴。到了秋天,葫蘆也變味了,枯黃的葉子耷拉着,儘管一個一個醒目卻沒人摘。有人騎着三輪車沿路拾,裝滿一車回家餵豬。

父母年歲大了,牙不好,只能吃軟綿的飲食,就在牆角種了幾棵葫蘆,秧藤爬滿了院子,花兒雖不明豔,卻也可人,招來了蜜蜂蝴蝶,煞是熱鬧。藤蔓有很強的承受能力,長長的葫蘆重重地垂下來,就是扯不斷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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