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揚州原文及賞析3篇 揚州之旅:回憶與讚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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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憶揚州》是唐代詩人杜牧的代表作之一,描述了詩人離開揚州後對這個城市的懷念和對逝去時光的感歎。作品樸實無華,卻出落深情,給人以思考和感動。以下是對這首詩的具體分析及欣賞。

憶揚州原文及賞析3篇 揚州之旅:回憶與讚美

第1篇

回憶往日曾隨軍強渡渭水,在馬背上看着遺民提着酒漿對我們哭訴。

夜裏躺在高山上看着繁星,白天又在戰車上眺望着胡虜逃跑的煙塵。

都認為功名屈指可得,誰知道老了病了只能獨自徘徊。

一盞青燈下握着書卷徒然痛哭,怎會想到竟是這世上的失意之人。

“憶昔”這個題目,一般地説都應該包括兩方面內容:對昔日生活的回顧和由此產生的感想。這首詩即分兩部分來寫。

前兩句寫初到南鄭。從南鄭跨越秦嶺,出大散關,即臨渭河,所以説“出渭濱”。首句寫作者當年曾隨軍強渡渭水,次句寫關中百姓慰問宋軍,並向他們泣訴在被佔區所受到的屈辱,言外之意就是殷切期望宋軍收復失地。三四句寫在南鄭的`活動。這兩句用“晝”“夜”概括全天活動,從中可以體會到作者以全部精力投入到北伐準備工作的熾烈感情。

後四句是憶後的悲憤心情。“共道功名方迫逐”,用“大家都認為”功名屈指可待來展示詩人當年的壯志。“豈知老病只逡巡”,用“沒有料到”作轉折,使前面句句之意急轉直下,至末二句則與前半首形成鮮明對比。如今他一邊撫摸書卷,一邊流淚。詩人燈下披覽史書,聯想自己,不由得悲從中來。

此詩在章法上,每兩句構成一個小的意羣,再由這四個鏈條組成全篇,結構天成,思路精密。語言運用上,作者深於錘鍊,比如“壺漿馬首泣遺民”,一句三意,寫盡了北方遺民的心情。第六句用“逡巡”寫眼前,不僅表現了一個“老病”者的行動特徵,而且刻畫出一個有志之士無法施展抱負的彷徨心理。

憶揚州原文及賞析3篇 揚州之旅:回憶與讚美 第2張

第2篇

杜甫同李白的友誼,首先是從詩歌上結成的。這首懷念李白的五律,主要就是從這方面來落筆的。開頭四句,一氣貫注,都是對李白詩的熱烈讚美。首句稱讚他的詩冠絕當代。第二句是對上句的説明,是説他之所以“詩無敵”,就在於他思想情趣,卓異不凡,因而寫出的詩,出塵拔俗,無人可比。接着讚美李白的詩像庾信那樣清新,像鮑照那樣俊逸。庾信、鮑照都是南北朝時的著名詩人。這四句,筆力峻拔,熱情洋溢,首聯的“也”、“然”兩個語助詞,既加強了讚美的語氣,又加重了“詩無敵”、“思不羣”的分量。

對李白奇偉瑰麗的詩篇,杜甫在題贈或懷念李白的詩中,總是讚揚備至。從此詩坦蕩真率的讚語中,也可以見出杜甫對李白的詩作十分欽仰。這不僅表達了他對李白詩的無比喜愛,也體現了他們的誠摯友誼。這四句是因憶其人而憶及其詩,贊詩亦即憶人。但作者並不明説此意,而是通過第三聯寫離情,自然地加以補明。這樣處理,不但簡潔,還可避免平鋪直敍,而使詩意前後勾聯,曲折變化。

表面看來,第三聯兩句只是寫了作者和李白各自所在之景。“渭北”指杜甫所在的長安一帶;“江東”指李白正在漫遊的江浙一帶地方。“春天樹”和“日暮雲”都只是平實敍出,未作任何修飾描繪。分開來看,兩句都很一般,並沒什麼奇特之處。然而作者把它們組織在一聯之中,卻有了一種奇妙的緊密的聯繫。也就是説,當作者在渭北思念江東的李白之時,也正是李白在江東思念渭北的作者之時;而作者遙望南天,惟見天邊的雲彩,李白翹首北國,惟見遠處的樹色,又見出兩人的離別之恨,好像“春樹”、“暮雲”,也帶着深重的離情。兩句詩,牽連着雙方同樣的無限情思。回憶在一起時的種種美好時光,懸揣二人分別後的情形和此時的種種情狀,這當中有十分豐富的內容。這兩句,看似平淡,實則每個字都千錘百煉;語言非常樸素,含藴卻極豐富,是歷來傳頌的名句。《杜臆》引王慎中語譽為“淡中之工”,極為讚賞。

上面將離情寫得極深極濃,這就引出了末聯的熱切希望:“什麼時候才能再次歡聚,像過去那樣,把酒論詩啊!”把酒論詩,這是作者最難忘懷、最為嚮往的事,以此作結,正與詩的開頭呼應。説“重與”,是説過去曾經如此,這就使眼前不得重晤的悵恨更為悠遠,加深了對友人的懷念。用“何時”作詰問語氣,把希望早日重聚的願望表達得更加強烈,使結尾餘意不盡,迴盪着作者的無限思情。

清代浦起龍説:“此篇純於詩學結契上立意。”(《讀杜心解》)道出了這首詩在內容和結構上的特點。全詩以贊詩起,以“論文”結,由詩轉到人,由人又回到詩,轉折過接,極其自然,通篇始終貫穿着一個“憶”字,把對人和對詩的傾慕懷念,結合得水乳交融。以景寓情的手法,更是出神入化,把作者的思念之情,寫得深厚無比,情韻綿綿。

第3篇

滯留在遠離家鄉的地方,依依不捨地嚮往着春天的景物。

寒梅最能惹起人們怨恨,因為老是被當作去年開的花。

6、去年花:指早梅。因為梅花在嚴冬開放,春天的時候梅花已經凋謝,所以稱為“去年花”。

首先是一句“定定住天涯”,可看得出一開始詩人的思緒並不在梅花上面,而是因為滯留異鄉而苦。梓州(今四川三台)離長安一千八百餘里,以唐代疆域之遼闊而竟稱“天涯”,與其説是地理上的,不如説是心理上的。李商隱是在仕途抑塞、妻子去世的情況下應柳仲郢之闢,來到梓州的。獨居異鄉,寄跡幕府,已自感到孤孑苦悶,想不到竟一住數年,意緒之無聊鬱悶更可想而知。這句就是這個痛苦靈魂的心聲。定定即是“死死地”、“牢牢地”,詩人感到自己竟象是永遠地被釘死在這異鄉的土地上了。這裏,有強烈的苦悶,有難以名狀的厭煩,也有無可奈何的悲哀。屈複評此句説:“‘定定’字俚語入詩卻雅。”這個“雅”,似乎可以理解為富於藝術表現力。

為思鄉之情、留滯之悲所苦的詩人,精神上不能不尋找慰藉,於是轉出第二句:“依依向物華。”詩人在百花爭豔的.春色面前似乎暫時得到了安慰,從內心深處升起一種對美好事物無限依戀的柔情。一、二兩句,感情似乎截然相反,實際上“依依向物華”之情即因“定定住天涯”而生,兩種相反的感情卻是相通的。

“寒梅最堪恨,長作去年花。”三、四兩句,詩境又出現更大的轉折。面對奼紫嫣紅的“物華”,詩人不禁想到了梅花。它先春而開,到百花盛開時,卻早花凋香盡,詩人遺憾之餘,便不免對它怨恨起來了。由“向物華”而憶梅,這是一層曲折;由憶梅而恨梅,這又是一層曲折。“恨”正是“憶”的發展與深化,正像深切期待的失望會轉化為怨恨一樣。

但這只是一般人的心理。對於李商隱來説,卻有更內在的原因。“寒梅”先春而開、望春而凋的特點,使詩人很自然地聯想到自己:少年早慧,文名早著,科第早登,但依舊懷才不遇,緊接着的便是一系列不幸和打擊,到入川以後,已經是“剋意事佛,方願打鐘掃地,為清涼山行者”(《樊南乙集序》),意緒頗為頹唐了。這早秀先凋,不能與百花共享春天温暖的“寒梅”,正是詩人自己的寫照。詩人在《十一月中旬扶風界風梅花》詩中,也曾發出同樣的感歎:“為誰成早秀?不待作年芳。”非時而早秀,“不待作年芳”的早梅,和“長作去年花”的“寒梅”,都是詩人不幸身世的象徵。正因為看到或想到它,就會觸動早秀先凋的身世之悲,詩人自然不免要發出“寒梅最堪恨”的怨嗟了。詩寫到這裏,黯然而收,透出一種不言而神傷的情調。

全詩看來,這首五言絕句,貴在天然渾成,一意貫串,並無刻意雕鏤,枝蔓曲折。這首《憶梅》,意極曲折,卻並不給人以散漫破碎、雕琢傷真之感,關鍵在於層層轉折都離不開詩人沉淪羈泊的身世。這樣一來,便顯得此詩潛氣內轉,在曲折中見渾成,在繁多中見統一,達到有神無跡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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