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家鄉的距離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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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家鄉的距離

散文家鄉的距離作文

從2002年起,我已經離開家鄉十七年了。期間每隔一年,亦或兩年都會回到家鄉。我之所以依然稱其為家鄉,因為那裏父母在、親人在,那山、那水、那小鎮一直都在。

出走,才會迎來最好的迴歸。這是我在路上一直自己勉勵自己的一句話。

高中時,我讀到鬱秀寫的《花季.雨季》長篇校園小説,裏面有一封即將出國的家長給留校深圳讀高中的孩子的信。這封信有一個標題叫《離家的人最有出息》,大意是説一個人不能長期呆在一個環境裏,要走出去適應不同的環境,即使會遇到諸多坎坷,但它能磨礪一個人的心志。或許,那時我是或多或少受過這封信的影響的,再加上我從小喜歡看一些名人傳記和一些作家經歷,我從中發現他們當中大多數都有一個共性,那就是他們都在出走與迴歸之間往返着。這些也是導致我不可能一輩子呆在一個地方的原因,所以才有那年從永善出發,到成都,過秦嶺,越黃河,最後去了太原。説實話,太原的現代氣息並不優越,但它2500多年的歷史文化沉澱確實是非常厚重的。當然,我那時只是作為一個學生的心態去感受和體驗。

後來我只身一人南下打工,父母聽説後,想讓我回家在某學校代課。我知道,代課經過考試,很可能會轉成正式老師,因為那些年還有參加考試合格後轉正這一説法,但是這不是我的選擇,我違心了父母的意願。在家鄉,我不能給父母帶去什麼,也改變不了我什麼。在路遙的《平凡的世界》裏,有一個片段是説孫少平和田曉霞即將高中畢業,他們一起在外散步,曉霞問孫少平:“你畢業後準備幹什麼?”孫少平答:“我是農村來的,當然回家與爸和哥哥種地掙工分了。”田曉霞笑着説:“我不希望多年以後,我看到你揹着一個爛背籮在賣豬場跟人家爭奪豬娃子。”孫少平條件反射似的回答到:“不,我絕不會!”我們知道,孫少平後來離開家,去黃原,去煤礦,雖然苦難諸多,但初心沒變。曉霞後來讀大學,當記者,但一直喜歡着這個本色不變的男朋友。

當然,這是作家精心雕琢的故事,但故事前面的現實,難免説就沒有類似。就我看來,不管是現實生活,還是虛構故事,給人積極向上,給人啟迪,它就會給人一種選擇。

這些年,我與家鄉的距離,或許也有這些原因存在。

這十七年的時光,父母的語言,親友的關愛,山水的顏色,路途的變遷,通訊的更新,一直在我的目光裏閃爍。

這十七年,我看到家鄉變化的全部過程,從青瓦房到水泥磚房,從煤油燈到日光燈,從羊腸小道到瀝青公路,從無電視到液晶電視,從無手機到微信視頻手機,從走路靠腳到人們使用各種車輛。這些從一個側面反映了新中國的偉大、社會的進步、科技的發達和人民生活水平在不斷提高。

我記得小時候,在我們鄰村的一所國小校裏放《大決戰》電影,這部電影分為《遼瀋戰役》、《淮海戰役》、《平津戰役》三個部分,每個部分又分為上、下集,一個晚上只能放一部分,連續放了三個晚上。那時候沒有電,也沒有通公路,我們一幫小孩跟着大人一到天黑就拿着馬燈、電筒、火把從彎彎曲曲的羊腸小路趕去放電影的地方。電影屬於露天電影,放電影是用柴油機發電放的,投影機放在操場旗杆下面,對面教師宿舍前面掛一張很大的白色帷布,投影就落在了這張帷布上,當柴油機出故障,或者有人從投影機前面經過,就有人吹口哨、起鬨。多年後想起,其實那不是在看電影,而是在看熱鬧。然而那時的我們覺得是如此的有趣。

現在,在我們村,家家户户都安裝了電視,很多人家還安裝了寬屏液晶彩色電視。新聞、廣告、電影、電視劇樣樣都有,躺在沙發上,手握遙控器,看什麼,什麼就出來了。談起那場電影,我們都只是笑着回憶了。

2008年,我們那兒的老屋基整體滑坡,地下開裂,房屋傾斜。在國家統一安排,統一規劃和統一設計下,在另一個地方集體新建了房屋,由過去的土木結構青瓦房變成了如今的鋼筋混凝土磚房,隨即水、電,以及由電帶來的各種家用電器進入家家户户,人們的生活水平逐漸從好的方面轉變。

行走的路也由過去的羊腸小路變成了瀝青公路,即使下雨,再已沒有以前那種稀泥爛路了。我記得我2007年回家,正逢夏秋雨水之季,天空飄着濛濛細雨。哥哥家大的一個孩子來小鎮車站接我,他説我穿一雙皮鞋走到家恐怕還沒到家鞋子就不能穿了,我不大相信,果不其然還沒到家,鞋子裏外都是稀泥,連褲子很大一截都沾滿了稀泥巴。去年我回家過年,家鄉的路已經鋪成了瀝青公路,即使下雨,也很少看到以前那種稀泥水窪了。

這些年,村裏在外工作和打工的年輕人大多有了自己的車,每天都能看到各種車輛在這條路上奔跑。

在我們家鄉,幾乎人人都用上了手機,年紀大的習慣使用老年機,年輕人一般都是智能手機,連七、八歲的國小生都有一個手機,真正到了人人有手機的全新社會。對於年紀大的人來説,手機的功能主要用來與家人、親戚朋友、相鄰聯繫,但凡有什麼大小事,都可以與對方取得聯繫。

以前,家裏有人在外工作和生活,大多寫信聯繫。而信件的信息速度比手機相差太遠,少則半個月,多則一個月,甚至有時候要幾個月才能收到,很多事情,等收到信,已經過去了。現在有了手機,家裏有什麼事,只要一撥電話,分分鐘就能讓對方知道。每次回家,總能聽到父母説:“手機是個好東西!”

在這十七年的時間裏,我自問:心,與家鄉無距離;身,與家鄉的距離正在縮短。

身與家鄉的距離,全仰仗這些年我們國家巨大發展和社會的快速進步,科學技術日新月異不斷更新,交通越來越便捷。這些年,我親身經歷了我回家行走的變遷,從過去30多個小時的綠皮火車到幾個小時的高鐵、兩個小時左右的飛機。這些都大大節約了很多不必浪費的時間,這些時間完全可以安排來做其它事情,使其更加合理利用時間。

這十七年,我初心未變。如果再讓我選擇,我依然會選擇離開家鄉。我始終相信:出走,才是最好的迴歸。於家鄉,身的距離,才是心的無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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