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回 鄉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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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回 鄉

散文:回 鄉作文

鄉心驅使,我再次踏上鄉路。在這個初秋的季節,在一個朗徹的清晨,我因事獨自打車前往闊別的故鄉——元寶山林場!

車在彎曲而狹窄的通村白色路面上行駛,紛紛的落葉讓人多少會生出一絲蕭索,思緒也如這村路一樣,開始縈迴繚繞起來……

那是一個初夏吧!也是在這條鄉路上,尚且年輕的我騎着自行車帶着剛9歲的兒子,穿行在一望無際參差往復的林海間。那時兩邊的稻田還是沼澤,成片成片的塔頭甸子,毗連着一汪汪大大小小的天然池塘,一簇簇馬蘭花,一叢叢紅毛柳,遠近錯落,相互掩映。在盈耳的鳥鳴中,我和兒子停在了一條穿過沙石公路的山溪邊,清澈的河水潺潺流過,溪水中歷歷可見一條條小魚兒游來游去。兒子的興致來了,在水淺的地方,兒子挽起小褲腳躍躍欲試地想要抓住水裏的小魚兒,那些小魚兒似乎根本不在乎一個小小孩兒,兒子的小手伸到水裏,一羣小魚兒反倒圍了上來,等兒子要抓它們的時候又快速地一鬨而散了。我坐在小河邊,點燃一支煙慢慢欣賞着愜意而又怡人的情景,感受着其樂融融的温馨與熨帖!司機師傅一聲喇叭響,把我的思緒拉了回來,抬頭向窗外望去,已經進入了早先林業局的運材道上了。

“運材道”這個詞可能沒與林業局打過交道的人不是很清楚,運材道,顧名思義就是運送木材的專用公路。那時的林業局還以採伐為主,每到冬季,各個林場都進入了一年中最繁忙的生產季節。採伐隊在深秋季節就開進了事前建好的“工段”,也就是提前建成的一排排“地窨子”,每天天不亮一天的工作就開始了。那時的原始深林,高大的樹木漫山遍野,有的樹甚至三五個人伸開胳膊都摟不過來。記得有一棵空桶子樹,放倒後,我站在空桶裏面舉起手才夠到頭上的另一邊。這樣的大樹,有時運材車,也就是當時專門運送木材的東風汽車每次只能運送一棵或者一棵中的半截,而直徑一米多的紅松、青楊、榆木也就見怪不怪了!所以各個林場一冬天採伐下來的原木,差不多夠汽運處運材車運送一年了。

一晃兒幾十年過去了,隨着國家禁止採伐,開始封山育林,現在的公路上早就看不到運材車了,而公路兩邊的沼澤也早已被開墾成農田,再也找不到塔頭甸子上馬蘭花盛開的情景了。車繼續在公路上行駛着,我的思緒又變得朦朧起來。

記得小時候常常拿着釣竿到路邊的山溪中釣魚,那時所謂的釣竿其實就是臨時在河邊折下的柳條,兩個魚鈎是用大頭針自己做的,鉛墜兒是用鉛牙膏皮捲成的,浮漂是在地頭就地取材的玉米杆或高粱杆。別看“裝備”簡陋,但是每次都收穫滿滿,魚鈎扔到水裏,你可以清晰地看到一羣魚就蜂擁而至爭搶上鈎,所以那時釣魚也不用太多的技巧,只管往上拽就是了。

那是1990年,我被林業局教育科調到大山深處的太平營林所中學教書,所以在大哥、二哥、大姐我們哥幾個中我是最早離開元寶山的,再後來我又離開了林業局來去了外地工作。但元寶山是我永遠的鄉愁!在那個小山村不僅有滿滿的回憶,更有在父母膝下的温馨與甜蜜!隨着歲月地流逝,父親母親相繼都永遠留在了這片林海中,留在了這個小山村。而留給我的是永遠無盡的深深思念,和令我魂牽夢繞的這片土地。

現在哥哥姐姐們也相繼都搬出了那個小山村,只留下了幾處老房子、父母的墳塋,還有就是永遠也扯不斷的眷念和回憶。

於今,兒子的兒子都已經9歲了,隨着我們這一輩地離開和孩子們越走越遠,回鄉已經逐漸成為了一種奢望,每當提起故鄉,我們只能在微信裏去憧憬,希望能夠有一天再回到故鄉的老房子,一家人快樂無束地團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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