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劃:為了“飯碗”我跳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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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未想過我的求職之路會走得如此艱難,雖然過來人曾告誡我:“生活是殘酷的,它會教給你很多。”但我不以為然,象牙塔的生活賦予了我意氣風發的豪情壯志,生活正等待着我去拼搏。大學畢業兩年中,我輾轉換了三份工作,但始終沒有一份稱心如意。我陷入了跳槽那揮之不去的泥沼,想要掙脱,反而越陷越深。

  傾訴人 心怡 年齡 25歲 職業 待業

規劃:為了“飯碗”我跳呀跳

  第一份工作 遺憾與不捨中收場

高三那年,我以全校第二名的優異成績考取了滬上著名高校的哲學系。雖然,我是被調劑轉入哲學系的,我也並不喜歡這個專業,可名校的光環還是讓我着實高興了好一段時間。大學四年中,我一直沉醉於鮮花和讚揚聲中。

時光如梭,彷彿言猶在耳。不知不覺中,到了大四畢業的時間。雖然,平時也經常聽師哥師姐們抱怨本系工作難找,但由於身負名校光環,所以我並不擔心工作的問題。大四剛開學那段時期,系裏紛紛召開會議為學生們“洗腦”,告誡我們不要被名校概念框住了求職定位,只要有合適的機會就應該去試一試。10月份的時候,各種知名公司的校園招聘會如火如荼地在校園裏開展。我們幾個同寢室的姐妹相約一起去招聘會“搏殺”,但到了現場才發覺適合本專業的職業真的很少。幾次招聘會下來,我們頓時成了霜打的茄子,胸口被堵得説不出話來。

哲學這門學科所涉及的範圍很廣,似乎所有的專業都能和它搭邊。但細想之下,真正算得上適合本專業的估計只有做政治老師的了。可我們這幾個天生好動的人,怎麼能忍受整天待在教室裏或辦公室中?於是,各種和文科有關聯的招聘信息都成了我們關注和蒐羅的對象,可那些我投出去的簡歷彷彿石沉大海一般,不見絲毫音訊。看着身邊的一些朋友相繼接到筆試或面試的電話,我這才幡然醒悟到了形勢的嚴峻性。

就這樣,日子在一天天地等待中流逝。等待的日子總是辛苦而又難熬的,它不僅考驗你的堅韌,更時刻準備着磨平着你的鬥志。3月初的時候,我終於接到了那期待已久的面試電話,一所民辦中學邀請我去做政治老師。面試前幾天,我做了大量工作以防出差錯,從追溯學校歷史到了解學生特點,所有細節全部一網打盡。那天的面試進行得異常順利,充分的準備讓我的回答無懈可擊。當然名校畢業也為面試加了不少印象分,一來二去後,校長拍板決定讓我留下。當場得到這個消息,自然令我激動萬分。校長承諾了我每月3000元的工資,外加各種補貼等費用。要知道,我們畢業那會兒,每月3000元的薪金進賬絕對是一種誘惑。思前想後,和父母反覆商量後,我決定簽下意向書再説。

就這樣,第一次面試我就成功了,或許我這的人不太適合做教師,但對於當初的我來説,這份工作無疑是一根救命稻草,只有牢牢抓住它才能看到曙光。我本以為幸福的生活就在眼前,沒料到這只是我後來無休止跳槽的一個開始。

我所負責的是國中一年級四個班級的政治課,每天兩節,課餘時間很多。剛開始的時候,孩子們還能夠認真聽講,但後來學生們有的上課講話,有的不按時完成作業,作為政治課的老師,我一方面苦口婆心地讓他們聽從勸告,一方面在班級裏反覆闡明要認真對待每一門課程。但這樣的勸誡顯然沒有起到多大的效用,學生們反而越來越出格,後來竟然發展到公然逃課的地步。幾個月來的苦口婆心竟然收到這個效果。一天課上,我對着全班學生公開批評那些不規矩的學生,説到激動處,言辭激烈,台下的學生聽得瞠目結舌。

我本以為學生們可以就此收斂,但沒想到麻煩還遠遠不止這些。那位在課堂上被我猛烈批評的學生把課堂上的一切告訴了家長,還哭哭啼啼地宣稱,從此以後再也不敢上政治課,理由就是我太兇了。更讓人意想不到的是,那位家長竟然將狀告到校長那兒,要求學校要對孩子由此造成的心理障礙和精神壓力負責。無奈之下,校長只得找我談話,讓我與家長協商解決。我怎麼肯輕易罷休,況且這並不是我的錯,適當地採取措施提醒學生反而造成了失職,於情於理實在是有些説不過去。我向校長和那位家長據理力爭,但根本沒有起到作用。後來,事情越鬧越大,我這個新進來的教師成了全校人盡皆知的新聞人物。為了儘快平息由此產生的不良後果,校長對我下達了“最後通牒”:不管有沒有錯,一定要向家長及學生道歉,並在全校範圍內予以通報批評。

500字的道歉信我寫了整整一晚,寫了又撕,撕了又寫,耗費了我整整一個通宵的時間。這個事件後,我倍受打擊,整日精神不濟,沒有了上課的激情,更要忍受流言蜚語的侵襲。父母看出了癥結所在,委婉地建議我,如果做得不開心,乾脆另謀高就吧。雖然有些依依不捨,但最後我還是提交了辭職申請書,雖然校長極力挽留,但我去意堅決,這段持續了不到6個月的工作終於在遺憾中收場。第二份工作 不願成為鬥爭工具

辭職後的一個月,老爸託朋友幫我聯繫了一個辦公室文員的職位。雖然工作比較輕閒,但待遇不錯。看老爸為我忙前忙後地張羅工作,老大的人還整天在家吃閒飯,讓我很過意不去。雖然,我並不喜歡文員的工作,但還是硬着頭皮去上班了。

新單位是一家大型國有企業,辦公室裏人員眾多,關係複雜。初來乍到,我並不瞭解其中的玄機。我的座位正好位於辦公室主任和副主任房間的中間,可謂要塞之地,也是引發紛爭的地方。

記得那天主任要我對一份數據進行統計,説好下午4點之前放到他的辦公桌上。可巧的是,副主任在一個小時後也發來了命令,要我立馬去浦東金橋拿一份協議。時值下午2點,早上主任交代的任務我剛做到一半,連午飯都沒來得及吃。我有些面露難色,副主任一看我不情願的樣子,頓時對着我一頓劈頭蓋臉的臭罵。我想極力辯解,可好幾次被副主任頂了回來。此時,主任正好開完會回來,見副主任在氣頭上,瞭解了原委後,大聲説道:“心怡正在做數據分析,你讓其他人幫你去取文件啊!”主任説話的語調硬邦邦的,沒有一絲商量的餘地。副主任一聽,頓時火不打一處來:“怎麼?你吩咐的就是事情,我吩咐的就不是事情啊?”副主任眼冒火光,神情相當嚴肅。而主任則面色鐵青,我一看一場大戰不可避免,馬上上前勸和:“主任,副主任,你們倆都別生氣,是我不好,是我不好!”還沒等我話説完,兩個人紛紛走進各自的辦公室,“砰”“砰”兩聲關上了門。我長歎了一口氣,心裏想想這“夾板氣”可真不是好受的!對桌的小柳馬上湊過來輕聲説了句:“他們是老冤家了,你別放在心上啊!”原來,原來辦公室主任和副主任是多年來的死對頭!怪不得當初就我這個位子沒人要坐。

後來的事情就不用多説了。主任、副主任經常有“聖旨降臨”,兩個人不愧是多年的冤家,連佈置工作時間都相似地驚人,我通常要以快別人兩倍的速度超額完成工作。我成了兩位主任互相勾心鬥角的新戰場。就這樣,我的第二份工作在不經意之間狠狠地“絆”了我一下,工作不到4個月,我遞交了辭職申請報告。

辭職後,我在家靜靜地呆了一個月。回想我畢業後的這一年時間,第一份工作有點“委屈”,第二分工作則讓我深刻地體會了職場艱辛。一份是我曾經嚮往已久的工作,另一份是勉強接受的職業,雖然出發點不同,但結局卻出乎意料地一致。看看周圍的同學,要麼深受上司青睞,要麼收入頗豐,而我卻還過着“寄生”生活,我心情十分難受。第三份工作 寄予厚望卻很短暫

辭職後的第三個月,我通過朋友的關係,在一家小型雜誌社找到了份編輯的工作。雜誌社雖然很小,但氣氛卻很融洽。由於雜誌剛剛開辦,人手有限,我除了要負責編輯的工作之外,還需要和廣告公司洽談發行、流通、廣告等相關事宜。

我上手很快,編輯的工作全靠高中和大學裏打的那些底子,很受用。而除業務外的發行工作,由於市場沒有完全打開的關係,一直進行得不太順暢。每次開會的時候,社長總會用充滿信心的口吻鼓勵我們:“我們的雜誌還在開拓階段,等發行量上去了,我們的日子就好過了。”

剛上班的那段時候,我經常連着幾天沒日沒夜地通宵做版面,連校對的工作有時候我也一併包辦。晚上累了,辦公室裏的男生就會給大家講講笑話解悶,我們常常被逗得哈哈大笑。有時候幹得太累了,社長會自掏腰包,讓我們買些外賣回來,邊玩遊戲邊吃夜宵。雜誌社就像一個小家庭,每個人為了自己的理想拼命奮鬥,獻出了全部的熱情。我很開心,雜誌社給我的這種類似家庭的歸屬感成了我源源不斷地奮鬥源泉。我所需要的不正是這種感受嗎?最忙的時候,我一個禮拜只回一次家去拿一些換洗衣物。老媽看我幹得那麼辛苦,自然很是心疼。可我卻整天樂呵呵的,這種苦中有樂的滋味自然是別人所無法體會的。

可就在我們幹得熱火朝天的當口,雜誌社要解散的消息猶如晴天霹靂又一次將我炸悶。這本凝聚着大家眾多汗水的雜誌就像一個被扼殺在襁褓中的嬰兒一樣。雜誌上市幾個月銷量的停滯不前已經超過了事先投資方所規定的盈利期限,連鎖撤資反應在所難免。雖然社長己經懇求,但仍舊無濟於事。

我又一次成了無業遊民,這是命中註定,還是情勢使然,我不敢再想,只覺得好不容易事業有了些起色,誰想到竟然是這般釜底抽薪的結果。離開雜誌社的那天,社長請大家吃了頓飯,他安慰我們好聚好散,明天又是一條好漢。那天大家都喝得很多,我也體會了一番“夢裏挑燈看劍”的滋味。

  三次失業後 繼續深造相信未來

失業後,我大哭了一場,紀念我未完成的事業,也紀念過去的730天。在兩年中三次失業,雖然每次失去工作可能都是我自身存在不足,但是我並不想就這樣承認自己很失敗。

痛定思痛,我決定先把事業放在一邊,重新開始深造。我現在在自學託福和GRE,希望明年這個時候能夠順利考出,申請留學的獎學金。我不想怨天尤人,雖然生活從來沒有對我張開雙臂。但我想説的是,永遠不要説不,要保持微笑,未來一定是美好的。(林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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